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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裡的某處荒蕪聳立著一作高塔,圓柱型的塔外被密密麻麻的藍色光點給覆蓋,一閃一滅的好不美麗,踏內有兩名男人正各自坐著自己的事情,男人們身上是一襲黑色絲絨製作而成的長袍,而分別都在右手掌的虎口處多了一抹金色的羽翼印紀。

他們是鷹族的百年成人妖精,在這森林裡充當著魔法使的工作,就像人類世界裡的郵差一樣,差別在於寄送的物品由信件轉成魔法粒子而已,別看那小小一顆光源,裡頭所包含的內容也可以是書信的幾千倍。


短髮的男人正苦著臉分別將魔法粒子塞進塔內特殊製作的小抽屜裡,他們所要做的工作便是將每天不斷增加的上萬訊息給分類,之後再由其他分送的鶯族同伴送達,但這工作明明兩個人都嫌太吃力了,另一名金髮的男人卻躺在搖椅上動也不動。


「龍也…,你也來幫幫我好不好?」黑色短髮的男人哀求的語氣瞬間響起,只見對方不只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沒力氣。」簡單的三個字讓男人更是無力,每次都是這個理由真的當他這麼好使喚啊…。


將手上三個光源小心翼翼的放進小盒子裡蓋上後他再度轉身走向那人,「你剛剛才吃飯而已耶…」無奈的望著搖椅上的人,男人伸出手撫向對方從右側眉毛延長出來的金色細小羽毛,這在鷹族裡是只有王族血統的人才夠資格擁有,只是霸氣的標誌在這男人的臉上卻顯的有些突兀。


艷麗的臉龐多了這金色羽毛只顯的更加嬌媚,但明明擁有王族的血統男人卻在這黑暗的塔裡生活,上田龍也雖爲王室之人,卻是見不得光的那種。

撇開他是歷經了多少苦難才走到今天,他的身分就目前而前可是絕對的機密。


另一男人同時也是上田龍也的情人,普通的鷹族之精,成年後便甘願放棄下山學習的機會而留在這裡,一方面是他並不想闖出什麼名堂、一方面則是為了這個任性的戀人。

即便永生都得這樣勞勞碌碌的做著既不起眼又疲累的工作,但只要能如此平淡普通的和上田在一起,中丸雄一絕對是甘願的。


「我要吃千層派…沒有千層派我沒有力氣工作。」淡淡的丟下這句話,上田微噘著唇不死心的耍賴,自從同為鷹族的好友田口淳之介從人類世界帶回那可口的食物後,上田就愛上了。


「……田口已經回人類世界了,你要再吃到可能要再等幾個月?」哄著戀人,中丸拍了拍對方的頭後輕聲說道。

「不管,我要千層派!雄一去變千層派給我啦。」抓下戀人的手輕輕一啃,上田任性的使壞模樣讓中丸雄一不自覺的揚起溺愛的笑容,雖然常常被自己的戀人欺負,但他一點也不在意,因為這可是上田難得的撒嬌。


「真是服了你,那我先把今天的工作做完在想辦法好不好。」再次拍了拍上田的頭,見戀人終於如願甘心的不在吵鬧,中丸這才認命的起身回到工作崗位。


正當中丸專注在手上的魔法粒子時,身邊突然刮起一陣風,訝異的盯著腳下漸漸出現的紫色金沙,藉由著風一路捲上了中丸的手,數秒過後當上田跟著察覺到異狀隨即轉頭時,那風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停留在中丸掌心裡的美麗金沙正隱約閃著媚惑的紫色光芒。


這樣的魔法粒子非常少見,一般成妖基本上上是不可能會施的。

輕輕閉上眼,中丸使出自己的天賦讀取這細沙裡的所有訊息內容,半响過後他便慌張的睜開眼。

「雄一?」見中丸臉上出現嚴肅的表情,上田不安的開口。

「我回森林主殿一趟,龍也在這等我回來。」


急忙的將紫色金沙給裝進小盒子裡,中丸唸出一道熟悉的咒術後便接著讓上千萬的金色流光給穿透著,上田都還沒問清楚是發生何事,不一會兒的時間中丸便還原成老鷹的模樣,刁起盒子後倉皇的飛出了窗外。

愣愣的看著窗外的黑影,上田皺著眉在心底犯嘀咕,鼻尖突然竄進了一抹香味,驚訝的怔了怔他才漸漸會意過來。

屬於森林之王九尾狐的氣味,正一點一點的瀰漫在這座高塔內…-。

那是、松本潤的求救訊息?







遠遠的抬頭注視那被高高吊起的二宮,男人深不見底的黑瞳看不出一絲情緒,還能撐嗎?幾日來連口水都不給喝,二宮的氣息也越漸薄弱,雖然妖獸本身是不可能那麼容易死的,但隱者還是不自覺的佩服那頭狼異於常人的意志力,要換作普通妖精可能也只有向他求饒的份吧?


尤其失去所有術法的二宮就和普通的人類沒兩樣,在這樣惡劣狀態下還能保有一口氣也實在令人訝異;隱者朝前方走了幾步路,接著便見山洞角的落放置了一架玻璃桌,上頭擺放著水晶球以外還有幾樣奇怪的物品,拿起一條形狀詭異的長鞭,男人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太多耐性可以陪那人玩下去,回到二宮被吊起的前方,他輕笑。


「偉大的山狼,我已經沒時間跟你玩了,那天要你好好考慮,今天可該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了吧?」


陰沉又沙啞的聲音慢慢的換回二宮幾乎快迷失的思緒,厭惡的由上往下瞪視,二宮僅僅輕蔑的一瞥隨後沉默;決心報復的隱者需要人手,尤其是向二宮這樣的強者,當日提議如果二宮肯替自己做事,那麼也許他能好心的讓那些人死的痛快些,只是他又怎麼會想到二宮高傲的脾性卻讓自己碰了一鼻子灰,當然那樣的代價便是讓二宮和也差點氣絕在自己的手下。


獵物一但被抓住,就沒有輕易放手的可能。

被狠狠掐住脖子斷了氧氣的二宮,腦袋瞬間跑過了好多畫面,森林的一花一草、青山溪水、父親、長老、智、松本甚至是櫻井,還有雅紀。


「老怪物…別…妄想了…-」用著所剩不多的力氣仍然倔強,二宮淺淺皺著眉忍受手腕上的疼痛,鮮血似乎已經快要流乾似的,每當傷口的血液凝固、一個不小心的動作過後總是又讓荊棘草更是鑽進自己的皮膚裡,血,不停流著流著…彷彿,一切就要結束。


冷峻的眼在瞇了瞇後男人伸出手打了個響指,只見穿刺二宮手腕上的荊棘草一下子全部瞬間抽出,在疼痛湧入神經的剎那瞬間便從十公尺上的高度摔落,這一摔讓二宮無力的縮起身體,感覺體內的骨頭好像斷了似的,方才手腕上的刺痛以及現在身體的悶痛才漸漸傳來,二宮流著冷汗忍著將所有悶哼都吞進肚裡,一點也不願意讓那該死的男人聽見。


「喔--挺能忍的嘛,那就讓我看看高貴狼族的自尊吧。」拿起手裡的長鞭,隱者蹲在二宮身前伸出另一隻手輕碰那失了血色的小臉,長著尖銳又骯髒的指甲輕輕在那軟嫩上刮著,幾乎沒有出力就讓蒼白的臉蛋刻上一道血痕。


二宮不是不想閃開那隻噁心的手、也不是不想狠狠的咒罵幾句,然而他現在就算想也無能為力,全身彷彿要被撕裂開來一般的疼,為了不讓自己流洩一絲呻吟他只能緊咬著下唇,即便乾澀的唇早已泛出血絲他仍無自覺,畢竟痛感是會一層疊過一層的,唇上的小傷又算的了什麼。


「知道這是什麼嗎?嘻嘻…」揚起手上的鞭子,男人眷戀的深深注視著,還不忘伸出手輕撫那黑色又滑溜的鞭身。

「這叫做凌棘鞭,是由百種毒液以及百年荊棘作的,吶、看看這尾端…-」將鞭子遞向二宮眼前,他半掙扎的想退卻使不上力,只是透過鞭子狠狠的瞪向男人。


凌棘鞭的尾端長滿了密密麻麻的尖刺,那刺有如人類髮絲般細、當刺入皮膚的瞬間是不會感到疼痛的,然而這佈滿細刺的範圍卻夠廣,加上刺本身帶有劇毒,當抽下去的瞬間,毒刺會先刺進皮膚裡,接著鞭子順著提起也會跟著撕起一層皮肉。

在感到皮肉上的疼痛時,毒液便會侵入體內,那由上百種毒花毒草所提煉出來的劇毒其實不足以致命,但卻會讓人十分的痛苦。

體內的血液會向滾沸一般,即便全身都感到灼燙的熱、皮膚表面卻會一如反常的敏感百倍,只要輕輕一捏,就算不流血不造成傷口也足以讓普通人痛到昏死過去,當然--

那是不流傷口的話。


「要求饒嗎?我可是很難得給人選擇的機會呢…」陰鬱的嘲諷,二宮想了下後原本緊咬的唇終於放開。

「老怪物…你除了廢話之外…沒別的好講了?」訕笑幾聲,二宮雖躺在地上卻依然帶著熾熱與不服輸的眼神瞪視對方,只見隱者隨即沉下笑容,提起鞭子。

刷--啪!

揮了一下長鞭用力的往地一甩,那鞭身在半空中以一個美麗的弧度落下,與空氣摩擦的過程也響起刺耳的呼嘯聲,「老怪物?呵呵,我現在這張臉…可是你父親給的呢。」語畢,隱者再次提起鞭子,然而這次並非是打往地板,那落下的鞭身分毫不差的吻在二宮的手臂上,一陣激烈的疼痛幾乎要麻痺了他的神經,就在下意識的要叫出口的瞬間,二宮又再次咬緊了唇。


白色的襯衫漸漸的染上鮮紅,二宮縮著身體一手勉強掐住傷口附近的傷口,那被鞭打過的肌膚早已血肉糢糊,蒼白的俊臉不停冒著冷汗,毒液似乎開始悄悄的滲進自己的體內,隨後隱者不留情再次揚起鞭,咻-、啪!


「唔、…-」緊咬住唇,二宮閉著眼迎接那一鞭又一鞭,早就傷到筋骨的手其實已經使不上力,他只能像個破娃娃似的任由鞭身往自己身上襲去,白色的襯衫已經破爛不堪,上半身要找出完美的皮膚已經不大可能,隨著毒液不斷流進自己體內,漸漸浮上的熱感讓二宮難受不已,從熱到幾乎灼燙的過程並沒有很久,當皮膚的表層越來越敏感,身上所有的傷口也就幾乎能至他於死地。


就像怕鹽分的蝸牛似的,只要一點點、就一點點即可--。

那種寧可死去的痛,便會不斷的啃蝕那人的意志力。


「痛吧?你身上這點痛、可不及你老頭當初所給我的萬分之一!!」


又是一下不留情面的抽打,二宮血淋淋的雙手已經沒有一絲力氣,僅僅是自然反應的護住自己的頭,體內不斷冒出的灼熱像要將他燃燒殆盡,突兀的卻是自己皮膚上的冰冷,那強烈的疼痛就像是有人正拿著尖錐在鑽他的每一條神經,他不曉得自己還能撐多久、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守著狼族尊嚴多久--。


全身上下已經無一處是乾的,原以為自己的血就要流乾的二宮在心底嘲諷自己的血還挺多,全身都是粘膩的血腥味,他的意志已經開始漸漸飄盪起來,本來用著最後一點力氣咬住唇的動作也慢慢鬆開,耳裡傳來鞭子抽打自己身子的刺耳聲,感受著那磨人的疼痛不停侵襲自己的思緒,又熱又痛就像有千把刀在割著自己的肉--

…就要,撐不下去了。


「唔、…啊--」再也無法藏好自己的殘破呻吟,二宮像弱小動物般的縮著血紅的身子,伴隨一下又一下從沒間斷的抽打,那沙啞又破碎的哀鳴聲也殘忍的環繞在這黑暗的山洞裡。


當聲音越來越細小,二宮的意識便越加模糊。

在他完全昏死過去的前一刻,幾乎睜不開的眼清楚的見到那無情的凌棘鞭往自己臉上抽來--。


直到二宮再也沒有任何反應,隱者才緩緩停下那殘酷的虐待,將鞭子丟向一旁的手下,他揚起沙啞的聲線,「去給我拿歿水過來,我要他分分秒秒都清楚的感受痛苦…-」丟下這命令,男人蹲下後伸出食指沾上二宮的鮮血,隨即探出舌輕輕一舔,微笑。


我們的遊戲還沒結束呢。

偉.大.的.狼.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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