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陣規律的門鈴聲將趴在桌上小瞇的相葉給吵醒,因為擔心整夜未歸的二宮而無法安心睡覺的相葉,終究在凌晨五點多忍不住打了瞌睡,只是由於一直處於淺眠的情況下,所以當門鈴聲一響起相葉便馬上從桌上驚醒,隨即匆促的跑往大門。


當相葉以為是二宮回來了或者是松本的當下,想都沒想的就將門打開,可惜出現在眼前的並不是自己所認識的人,男人有著極好看甚至可已稱之為媚惑的一張臉,看似無精打采的雙眼卻又十足的帶著銳利的光彩,一身黑色皮外套讓男人顯得更加狂妄,雖然相葉努力的在腦裡搜尋著是否曾經見過這人,但可惜的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痾…請問你找誰?」即使不認識,但相葉還是禮貌的詢問著。

「你就是相葉雅紀吧,能耽誤你一些時間嗎?」男人微微勾起一絲笑容,雖然口氣一點也稱不上友善。

「有什麼事嗎?還有你是哪位…?」


平常二宮總說自己太沒戒心,總有一天就算被賣了還傻傻的替人算錢,而當時相葉只是不服氣的嘟著嘴說才不是每個人都像ニノ說的一樣壞。

在相葉雅紀的腦袋裡,壞人這種東西是不存在的,就算真的有,那也是因為那些人心裡一定受過傷才會走錯路,相葉相信只要給予耐心好好勸說,那這世界上就絕對不會有所謂的壞人。

只是現在的相葉不禁要對自己說的話打折,因為眼前這男人,讓相葉感到一種很不舒服的氣味,彷彿快讓自己窒息似的,雖然這人是笑著的,但總讓相葉越看越想皺眉。


「與其在這裡研究我是誰,我想你更希望知道二宮的下落吧。」


天未全亮的早晨讓空氣帶著一股冰涼的氣息,當一陣風輕輕吹過時,連帶的將男人額前的髮絲吹起,相葉聽到這句宛如曙光的話時,原本是應該開心的,只是接著在看見對方那冰冷的俊臉上揚起一個邪笑後,相葉只覺得將這比喻成惡魔的廝語更來得恰當。


「你知道ニノ在哪?可、可以快點告訴我嗎,拜託你!」著急的抓住對方的手,相葉顧不了接下來也許會面臨什麼窘境,他只想知道二宮現在到底平不平安,只要能讓他看到二宮,那其他事情就不是那麼重要了。

「那請跟我走吧,我保證你待會兒就能見到他了。」


男人說完便隨即側身讓出一個空間,相葉見狀也不再多加猶豫,跑回屋內連手機也沒帶只匆匆拿了家裡的鑰匙,深深吸一口氣後便鼓起勇氣跟隨著男人的腳步離開。


走出巷子後相葉馬上就看到停駐在前方的黑色休旅車,腦海裡的記憶一點一點的勾起,他確定他一定看過這輛車子,只是暫時還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

當相葉輕輕低下頭皺起眉用力的回想著,就在他一腳已經踏上車子時,卻完全沒看見松本潤已經從另一邊的馬路氣喘吁吁的跑往自己的方向。


男人的眼角敏銳的先一步瞄見松本的身影,不再浪費時間也不允許事情再出差錯,男人索性輕輕的往相葉的背後推去,成功的將人送進車裡後用力的將門關上,也恰巧的把松本的呼喊聲隔離在外。


「相葉ちゃん--,不、不要上車!!」


儘管松本費力的大吼著,相葉卻完全無法聽見,男人牽起一抹笑容,帶著輕蔑的眼神看了松本一眼,隨後俐落的上了車,在松本只差那幾步就能追上的時候,用力採下油門急駛而去。

再也使不上力氣的松本一時腿軟跌倒在地,不甘心的看著車子的背影任由自己心急如焚,儘管再生氣卻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現在他只能祈禱相葉別出事,畢竟「那男人」現在已經無法用可怕來形容了。


從未關閉的地獄之門像在歡迎著人們,而相葉就像個純真的天使,正一步一步無知的前進著--。







精壯的身子靠著落地窗,隨著男人將窗簾撥開,明亮的光線一點一點的灑進房裡時,男人背後那一道觸目驚人的傷痕緩緩出現,伸出手攏了攏有如黑墨的頭髮,微瞇的雙眼讓人看不出一點心思,毫無血色的蒼白臉孔讓這人顯的一點生命力也沒有--。

的確在多年前失去那對於自己是如此寶貝的東西後,櫻井的生活就彷彿像個死人一樣。

他從不允許被背叛,只要自己認定是自己的東西,那誰也不許搶走,就算自己無法在得到,他也會乾脆的毀掉他,既然他無法擁有,那別人也別肖想獨占。


年幼的櫻井在經過歲月的洗禮後,這極端的想法卻一點也沒有減少,反而更加牢固的在心中生了根,當年在失去的瞬間,強烈佔據櫻井心頭的是從未嚐過的疼痛。

那種心臟像被撕裂般的痛楚根本沒有人可以理解,而漸漸的在麻木之後只剩下怨恨,明明說好不分開、明明說過不準背叛自己、明明說他是只屬於自己的所有物…


即使是如此沒心機如此單純,看似像天使一樣純潔的相葉雅紀,也依然是背叛自己了,他櫻井翔…絕對絕對不會輕易原諒他。

收起回憶的櫻井勾起一道迷魅的笑容,至今眼裡只剩下冰冷的殘酷,一切已經準備就緒,遊戲,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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