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黑暗是二宮張開雙眼後第一個映入腦裡的想法,由於後腦還有一些隱隱作痛,於是等二宮完全清醒時已經是十多分鐘後的事情了。

當察覺自己身上沒有任何束縛的東西時,二宮甚至發現自己是被好好的安頓在一間房間裡頭,雖然四週一點燈光也沒有,但是好在靠著外面的月光,再經過一段時間適應之後,他現在這個所在地可是能看的一清二楚。


緩緩從床鋪上起身,二宮認真的環顧了這個房間後,靜靜的走向房門一手壓在門把上方,果然在輕壓幾下後二宮終於死心的再度往回走,其實一開始就認為門一定是上鎖的,只是基於嘗試看看的心態罷。

接著走向後方沒有關上的窗口,往外一看後二宮馬上再度死心,雖然沒有像電視上演的那樣還有鐵窗關著,但是看這高度也別想往下跳了,就算沒死大概也變殘廢…。


靠在窗前,二宮不禁開始思考整件事情的經過,只是不管怎麼想,還是依然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二宮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有去招惹到任何人,而且很明顯的這整個行為已經構成綁架了,既然不是為了仇恨就是為了錢了吧!

只是這歹徒也真夠笨的,居然沒有在行動之前好好調查清楚,老子可是道地的窮困人家呢…二宮的嘴角無奈的往上揚起,失笑的搖搖頭。


突然一陣唏唏囌囌的腳步聲讓二宮的身子一僵,反應快速的他隨即輕聲的跑回床上假睡,反正他們本來就沒用繩子或者其他東西困住他,絕對不會被發現的。

聚精會神的聽著那腳步聲,二宮可以判斷來者是兩個人,在一陣開鎖的聲音過後,二宮便知道那人已經進入這房間了。


「還沒醒的樣子。」男人輕輕的道,不過並不是二宮在昏迷前聽到的聲音,他還記得。

「啊~真麻煩,用水潑醒他吧?」果然,二宮在心裡咋舌,顯然的這就是攻擊自己的男人吧,居然還想用水潑我!就不能用溫和一點的方法嗎!?

「仁,我們只負責帶人過來,大哥交代的事情就由你去辦吧!」


由遠到近的聲線讓二宮開始緊張起來,如果是遠距離的話他多少還有把握對方不會發現自己是醒著的,但是如果這麼近,二宮就一點也沒有信心了,希望別被抓包才好…


「智久不跟我去嗎?可以直接和那個人面對面喔。」

「不了,我現在…還不想。」


被稱為智久的男人緩緩拉開床邊的木椅,因為距離很近所以二宮可以在腦中藉由聲音模擬對方的動作,接著另一名男人並沒有在多說什麼,只是將門帶上離去。

二宮完全無法想通他們口中說的那個人是誰,如果是勒索,現在他也沒有人可以提供贖金了啊,何況更別提自己一點也不富裕。


「你已經醒了吧,不用裝了。」


突然耳邊感受到一陣溫溫的氣息,二宮可以想像的到對方根本是貼在自己耳邊講話的,一個驚嚇讓二宮馬上從床上彈起。

只見男人緩緩的往床頭櫃角落的地方按了一個開關,隨即房間內馬上被明亮的燈光取代,一時無法適應亮度的二宮難受的將眼睛閉上,等好一點之後才小心翼翼的張開雙眼,而那男人的臉就這樣大大的映入自己眼裡,雖然那人長的很好看也很帥氣,但還是讓二宮十足的在一次受到驚嚇。

「你不用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如果那個人願意好好配合的話。」輕輕的微笑,山下優雅的坐在椅子上說道。

「從剛剛就聽到你們再說那個人那個人的,到底是再說誰?」

「還有你們又是誰?把我綁在這邊到底要幹嘛?」


二宮現在的怒氣可是開始往上狂飆,明明今天就是自己的生日,卻這麼倒楣的遇見這種事情,他大好的人生連一半都還沒走完,難道就要死在這種鬼地方了嗎?


「很抱歉,只怕我無法回答你太多,我們是誰並不重要,但是我想我們剛剛口中的那個人,應該不久之後就會出現。」

「當然,如果你對他來說夠重要的話。」


山下語帶保留的說完後又給了二宮一個漂亮的微笑,可惜盛怒中的二宮根本一點也不領情,他只想知道現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而已,就算要死也要死得明明白白的吧!可是眼前這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小鬼居然還若無其事的說出這種吊人胃口的話。


狠狠的緊皺眉頭,二宮不甘心的瞪視著對方,自己現在只能說一點辦法也沒有,雖然自己沒有被束縛著,眼前的男人也不算太強壯,可是如果真的跟他拼了估計自己絕對不會比現在還好,畢竟電視上演的都是狗血劇,他二宮和也的命又不像電動玩具那樣有好幾條可以賭,看來現在只能靜觀其變了…。


索性不再開口,接著當發現自己的背包完整的被放在一旁時,二宮迅速的開始查看自己的物品,雖然一樣也沒有少,但在看到那個男人一臉無所謂的笑臉後,二宮也再下一秒看見自己那已稱不上是完整手機,果然對方已經把電池拔走了吧。


現在只剩下可以苦笑了,即使自己再聰明,現在可真的是一點點點的辦法都沒有了。








當松本跑遍二宮有可能會去的地方後,帶著一肚子的失望與焦急回到家裡,眼看都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估計二宮絕對是遇到什麼不好的事情,於是再也沒有辦法可想的情況下,松本決定去找大野,他相信就算不是大野幹的,他也會多少知道一些事情。


「你繼續在家裡等,我去找朋友幫忙,記得一有消息就馬上打給我!」松本簡單的向相葉交代著,他相信眼前的人一定比自己還要擔心,但是不管怎樣他還是不能讓相葉跟著自己,畢竟目前他還不能打破自己的身份及目的。

「嗯!松潤要小心一點,你那邊如果有什麼消息也要馬上打給我喔!」

「嗯,我走了。」


關上門,松本急忙的掏出手機撥出一通熟悉到不能熟悉的號碼,「智,我十五分鐘後到你家,等我。」不等對方發問松本便將電話掛斷,快步走出二宮家的巷子,再拐進另一條更隱密的巷子後,松本拿出不曾被看見過的一串鑰馳,走向一台紅色跑車後手腳俐落的打開車門進入,接著不再浪費時間,發動車子後一腳踩下油門徜徉離去。


由於大半夜的路上根本已經沒什麼人車,松本一路闖著紅燈用著最短的時間來到大野的家,這裡是組織準備給「律師大野智」住的,雖然松本以前還會常常往這跑,但因為松本的父親怕大野被敵方發現,於是便赫止松本再過來。


在二宮出現之前,其實松本與大野的關係一向不錯,兩人因為從小就認識,甚至在大野成年之前兩人都住在同一個屋簷下,對大野來說松本就像親生弟弟一樣,對於脾氣暴躁又沒什麼耐性的松本,大野總是事事都讓著對方。

只是在二宮出現以後,大野便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失去,雖然一直壓抑著心裡那股異樣的感受,但大野還是清楚著知道松本對自己的重要性。


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大野緩緩的替對方開門,一臉焦急的松本讓大野不禁一愣,多少知道對方來找自己的原因,於是在幾秒後便讓松本進入家裡,大野將門關上後一邊等著對方開口一邊走向冰箱拿出兩瓶啤酒。


「二宮不見了!」氣息都未撫平,松本便急忙的站在大野身後低吼著。

「所以你來跟我要人?」挑了挑眉,大野平靜的看著對方,冷冷的道。

「我不相信是你做的,我只想拜託你幫幫我!」著急的松本一把抓住大野的肩,「智,你一定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對吧!求求你告訴我!」


痛苦的將頭靠在大野肩上,松本哽咽的語氣讓大野輕輕皺起眉頭,他一直知道松本是真心的喜歡著二宮,只是現在親身感受到松本對二宮的感情後,自己的心臟卻有點隱隱作痛起來。


「潤,我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訴你,這是組織的事情,你不能插手。」大野刻意不看松本脆弱的眼神,因為那一定會使自己心軟,於是大野索性拉開和對方的距離,轉過身走向沙發緩緩說道。

「不要再跟我提組織!不管我爸怎樣我只要找到和也!」


再也無法忍受怒氣的松本失控的咆哮著,長這麼大他頭一次如此憎恨自己的身世,如果他出生在一個普通的家庭裡,和二宮普通的相遇認識,那相信情況一定會比現在好很多。


「你可以不管但我不行,幫主的命令我無法反抗,我只能跟你說,二宮現在還很安全。」


雖然不能完整的告知,但不忍松本繼續痛苦下去的大野,決定告訴對方這件算是重要的資訊,只是除了這點以外,其他的他真的不能再透露。

先不說被松本的父親發現以後會怎樣,但憑著自己對松本的了解,那人一定會馬上不顧前後的去將人搶回來。


「你說現在…是什麼意思?」

「…在相葉雅紀出現之前,他們不會對二宮動手的。」


松本聽完後整個人愣在原地,瞬間松本清楚的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大野的話其實已經講的非常明白了,如果不用相葉雅紀去換二宮和也,那二宮的生命一定有危險,只是,他真的能夠狠心的讓相葉去作替換嗎?

隨時帶著比陽光還燦爛的笑容,對任何事情總抱著樂觀的心態,有著善良的心和良好的性格,這樣的相葉根本沒有道理要遭遇這種對待,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捉弄人?


想到這裡,松本難受的跌坐在地,蒼白的手指痛苦的揪著自己的髮絲,雖然現在的松本真的已經完全想不到辦法了,只是他真的…能這麼自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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