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ちゃん,我最喜歡你了。』

 

聽見那句幾乎可以稱之為口頭禪的話,櫻井只是溫柔的摸了摸相葉的栗色頭髮,看著那因為喝了些酒而呈現粉紅色的臉頰,他的心臟突然有些輕微的刺痛起來,沒有多說什麼的任由相葉累倒在自己身邊睡著,那帶著滿足卻絕對安心的睡顏讓櫻井又扯出一個苦笑。


最喜歡翔ちゃん了,每每無論是在酒醉後或者演唱會結束後,相葉總會情緒高漲的來這麼一句,起初櫻井的確差一點就當真了,只是他也絕對清楚,接著那句話的後續便是『我也最喜歡リーター、ニノ、松潤…』,也許一個情緒上來還會把每一個工作人員都給說進去;是的,相葉雅紀喜歡著每一個人,所以他櫻井翔並非最特別的那一個。


如果要說待在這盡是男人的工作環境裡有什麼遺憾,那就是無法隨心所欲的好好談戀愛了吧,再青春期的時候男孩們總會嚮往著女孩子軟綿綿的身體,好奇則是佔了最大的因素,畢竟他們雖然是普通人卻又不是那麼普通,事務所規定的每一項要求即便很不合理,但他們也只有遵守的這條選擇。


也許對那時候的他們來說,這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但對櫻井翔來說卻又不是那麼重要,因為打從看見相葉雅紀這個人的那刻起,他就淪陷了;儘管知道男人喜歡男人是多麼一件奇怪的事情,但櫻井還是無法將視線轉移,愛、就是愛了。


藏了這麼多年的心事,他從不指望有說出口的那天,因為比起聽見答案,他更怕的是相葉恐懼的眼神,年紀越大、櫻井所想的、要的就不再只是單純的喜歡,他想要擁有的不只是相葉的心、還有包含身體;當然被自己這個念頭嚇壞的同時,櫻井也不是沒有想過要抽身,只是,太晚了。


所以每當相葉毫無防備的說著翔ちゃん最喜歡你了,他就會在一次迷惘,每每看著待在自己身邊所露出安心笑容的相葉,櫻井就不得不自嘲;雅紀,你的安心你的信任,對我來說卻是最諷刺的,你知道嗎?

 

曾經櫻井嘗試著試探相葉,雖然不只是他就連許多雜誌訪談都詢問過,如果嵐裡面要選一個人,那你會選誰當女朋友?對於這個被問了好多次的問題,某次櫻井在私下就這麼訊問了相葉,而那人回答的卻讓櫻井瞬間知道,什麼叫做心痛。


「一定是ニノ嘛!我和ニノ認識最久啊,真的是在一起很久、很久、很久了喔!」

「而且,翔ちゃん不是早就知道我喜歡ニノ了嗎?是對情人的那種喜歡喔。」


毫不思考的從嘴裡吐出另一個人的名子,接著又對著櫻井投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的確是早就知道了,在某次那人心情不好喝醉的夜晚,掉著眼淚說翔ちゃん怎麼辦,我好喜歡ニノ的這件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於是他只能對自己說:吶,櫻井翔,你真的是這世界上,最傻的人。

 


關於二宮和也和相葉雅紀的關係,也許已經不是一句兩句就能說得清的,在別人的印象裡這兩人在彼此的人生裡就佔了有一半的時間,一起哭過、笑過,其中的感情絕對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楚的,其實不只是櫻井,就連另外兩個成員也想過,這樣的兩人為什麼至始至終都沒有在一起,畢竟二宮對相葉的在乎是那麼明顯易懂的啊!


但感情這回事如果這麼簡單就能釐清,那就不能稱之為感情了,如果這麼簡單就能分明,那櫻井翔所煩惱的到底是何物?於是大家也就聰明的誰也不提起,就連櫻井也決定將自己的情感,深埋到心中的最深處。

 


將完全因為酒精而睡死的相葉費力的抬進屋裡,櫻井有些喘的轉過身將門關好,接著又匆忙的跑向廚房倒了杯水,平常相葉雖然也會喝很多,但像今天這樣不知節制的樣子還是非常少見的,皺著英挺的眉,櫻井在心中閃過無數個可能發生的事情。


畢竟相葉雅紀這個人真的單純的太過好懂,心情好的時候會多喝酒、心情不好的時候則會喝更多,即使比起在一起的時間他完全敵不過二宮,但是就憑櫻井對相葉的在意,這點不對勁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走回相葉身邊小心翼翼的將人扶起,拍了拍對方的臉頰後櫻井沉穩的聲音傳來,「相葉ちゃん,起來喝點溫水會好一點喔。」起先完全沒有反應的人在櫻井毫不放棄的努力下總算緩緩的睜開杏眼,似懂非懂的看了看櫻井後,才乖乖的張口喝下水。


滿意的看著相葉將水喝了大半,櫻井這才在度使力的撐起相葉,現在雖然不比冬天,但如果就這樣放任相葉在客廳睡下隔天肯定會感冒的,身為男人卻有著虛弱的身體,這是櫻井怎麼想都覺得不可思議的地方,不過此時重點並不是在這邊,而是如果事後相葉生病了,那他只會更心疼與不捨。


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相葉臥室,這無比熟悉卻又陌生的空間讓櫻井失笑,其實櫻井不太清楚到底多久沒有來了,但如果要說個大概,那也許就是相葉和自己說著對二宮的心意,那天之後吧…。


角落堆的快比山高的衣物、一旁高爾夫的練習道具、還有前輩送的那面鏡子…等,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想想幾年前櫻井真的很常出入相葉家,徹夜的玩鬧也好、討論工作也好、沒有目標的窩在沙發上看影集也好,這對櫻井來說都是最美也是最痛的回憶。

 

以前真的很快樂呢。

以前啊…

以前。

 

櫻井想到這人總是要穿著睡衣才會睡的好,於是不帶任何其他思想的將相葉的衣物換掉,等到櫻井將被子好好的蓋住相葉後,他真的突然有種自己是在照顧孩子的媽媽,為自己的這個想法露出一個苦笑,櫻井想著也該離開了卻又眷戀的移不開腳步,坐在床邊看著那原先睡的一臉香甜的相葉突然皺起眉,櫻井想都不想的就伸出手隔著被子輕輕拍著胸口的位置,果然不久後原本打結的眉間又再度放鬆開來。


「吶,雅紀,你的夢中…有我嗎?」

「ニ…ノ…。」


聽見相葉低喃而出的夢話時,拍打的手停留在空中僵住,櫻井當下只有一個想法:原來,世界末日也不過就是如此。

 

 


面具對演藝人員來說是不可或缺的,所以當兩天後固定的番組要錄影時,櫻井的臉上是一貫的溫柔笑臉,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而櫻井當然也熟知相葉的個性,那沒有什麼心機的人,肯定又會一臉道歉的蹭到自己身邊,然後討好的說著翔ちゃん對不起,又給你添麻煩了。


有些心不在焉的看著報紙,櫻井正在心中猜想相葉不知道何時才會來,結果才剛想完休息室的門就被用力的撞開,差點就快進入夢鄉的大野被這驚人的聲響給完全嚇醒,而二宮和松本只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掃了一眼,看著那氣喘吁吁的人,櫻井有些哭笑不得的站起身走過去。

 

「還好沒遲到。」刻意的假裝自己是去倒水所以不得不經過,櫻井淺淺的笑著替相葉拍拍被順口氣後,又迅速的走向飲水機。

「要是你可以再早個半小時出門就不會弄得這麼累了,笨蛋。」不帶情緒的話語傳來,二宮眼睛沒有離開過手上的小冰藍懶懶開口。

 

幾乎可以想像相葉下一個表情動作,櫻井一臉擔心的捧著兩杯水回到沙發,自然的將一杯推到相葉面前,「沒.關.係。」看著相葉一臉抱歉委屈的神情,櫻井偷偷的用唇語試圖安撫對方,只見那人在下一秒便又像朵花的笑開來。


「ニノ好過份,明明是你昨天叫我陪你玩電動的耶,不然我也不會睡過頭啊!」


沒有喝掉櫻井推給自己的開水,相葉隨後又蹦蹦跳跳的跑去二宮身邊耍賴,而大野就像尊石雕似的一點也不受影響,繼續微瞇著眼打瞌睡。


「吵死了,是你太笨贏不了我才一直重來好不好。」推開那幾乎要黏在自己身上的相葉,二宮語氣兇狠的怒罵著,只是嘴角悄悄揚起的弧線看在櫻井眼裡,還是異常清晰。


「反正我本來就永遠都贏不了ニノ啊。」


撒嬌的硬要擠上二宮和大野的那座沙發,櫻井端著水盯著相葉的茶杯發愣,耳裡不斷傳進兩人打打鬧鬧的聲音,心中那股明顯的鼓動讓櫻井不自覺的提起微笑,笑到…眼眶都悄悄的紅了。


其實早就知道了,駐留在相葉眼中的人,本來就不是自己,可是當這清楚不過的事情呈現在自己眼前時,櫻井還是懦弱的想逃;看著這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另外一雙銳利的眼神漸漸黯下,在下意識的握緊拳頭後,他迅速的站起身。


「翔,跟我去確認一下錄影程序吧。」


不給櫻井拒絕的機會,松本強勢的扯住對方的手腕拉起櫻井,而還在打鬧中的二宮和相葉根本完全沒發現這一邊的動靜,更不用提正在打瞌睡的大野;不過這樣也好,因為松本知道這自尊心比什麼都還來的強的人,此時絕對不願意讓任何人看見,屬於櫻井翔的脆弱。

 

一路上櫻井就這樣安靜的任由松本拉著,只是目的地並不是攝影棚而是安全梯,不是太溫柔的將櫻井輕推進去後,松本看著那紅了眼框的人皺起眉,「櫻井翔,如果你決定不說出你的愛意,就不要讓我看見你這副狼狽的樣子!」


話才剛落下,松本就清楚的瞧見渾身一僵的櫻井,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後他試圖壓下心中那股憤怒,其實松本大概是除了當事人以外第二個知道櫻井愛上相葉的事情,但也就是因為這樣,所以長久以來他總是櫻井固定的吐苦水對象,松本是替櫻井感到心疼的,因為他知道愛上相葉雅紀這個人,是多麼艱難的事。


「潤,對不起,老是讓你擔心。」刻意將頭轉向一邊不讓松本看見自己的眼淚,櫻井抱歉的開口。


只是松本根本一點也不想聽見對方的道歉,他會這麼生氣的原因只是他在也受不了櫻井的懦弱,爲什麼明明喜歡卻又不表示、爲什麼對於自己的愛情會這麼的膽小?

放手一搏這句話他已經不只說過一次,即使最後得到的答案也許會令人失望心碎,但不試看看又怎麼會知道?

機會一直都是靠自己爭取與把握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連小孩子都會懂,但松本真的覺得此時站在自己面前的櫻井翔,根本一點也不聰明反而笨到讓他火大!


「還是不能放下嗎?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什麼樣子。」放低聲量,松本的語氣裡盡是擔心。


松本一直都很喜歡櫻井的笑容,那毫無心機大笑的模樣、有時笑過頭會倒抽幾口氣的樣子,都讓松本看見的當下也會跟著開心起來,只是打從知道櫻井對相葉的心思後,他就鮮少在看見這樣笑著的櫻井。


每次看見櫻井又不自覺的看往相葉的方向,松本就會覺得這人真的是在自虐,明明他也知道相葉對二宮的心思,明明他也知道二宮雖不說出口卻又明顯的在乎是代表什麼,只是明明就什麼都知道,卻又任由自己萬劫不復的深陷,這樣自我傷害到底有什麼意義?


「潤,你一直都知道的不是嗎?」悽涼的一笑,櫻井抬起深遂的眼看著對方。

「我從來都不是不能放下,而是對於雅紀,我早就放不開手了…。」


看著那明明是笑著卻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松本感到胸口一窒;松本默默的看著丟下話隨後便轉身離開的櫻井,愣愣的呆在原地讓他好一段時間都回不了神,不斷在腦中重複思考這句話的同時,松本這才知道,櫻井翔對相葉雅紀,也許早就超越愛的那個層面。


只是,他也不禁感慨,原來愛情不光是能帶給人快樂,也能讓人痛不欲生。

 

 


看著情緒高到快破表的相葉,櫻井知道自己現在的笑容一定非常免強,畢竟他完全無法徹底消化剛才知道的那個情報,當然對相葉來說肯定是個好到不行的消息,何況那人有多麼的開心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只是對於自己,其實不過就像是將自己從天堂踹下地獄罷了。


因為敵不過相葉那半撒嬌半請求的邀約,所以櫻井就算隔天還有滿檔的行程也還是答應了,他從來都不會拒絕相葉的要求,不管是陪著他搭各式各樣材料製作的船、還是陪著他做一些莫名其妙的實驗,明明膽子沒有多大卻還是像失了魂的配合,早就不是一件多新鮮的事情了,關於櫻井翔非常寵愛相葉雅紀這件事情。


然而此時櫻井卻突然覺得,要是自己剛剛不要答應相葉的邀約就好了,這樣他就可以繼續活在自己的自以為裡,這樣他就可以不用這麼迅速的再次嚐到心碎的感覺,雖然他也知道他是應該真心替相葉感到開心,但櫻井卻只能伴隨著這個血淋淋的事實,默默的感受疼痛在胸口蔓延開來。


「吶吶,翔ちゃん,跟你說喔,我和ニノ交往了。」

「因為翔ちゃん是第一個知道我喜歡ニノ的人嘛!」

「所以我第一時間就想到要跟你說喔!翔ちゃん的祝福對我來說很重要的嘛!」


看著相葉那多麼耀眼、真心、純粹的笑容時,當下櫻井只覺得一陣頭昏,除了這幾句話之外他在也沒辦法接收其他的話語;其實這本來就是注好的事情,櫻井早就知道遲早他們都會在一起的,只是原先他還以為起碼還需要一段時間,畢竟相葉在愛情上同樣膽小、而二宮則是那種除非萬不得已才會開口的人,所以櫻井真的認為自己還有一些時間足夠讓他調適心情的。


「翔ちゃん在發什麼呆?你都還沒有祝福我呢!」伸出手在櫻井的臉前揮了揮,相葉嘟著嘴有些不滿的說著。

「沒、沒有啦,我當然會祝福你啊,你們一定會很幸福的。」


無視從胸口傳來的刺痛感,櫻井扯出一個不輸給相葉的燦爛笑容,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後舉起手中的杯子。


「為了你們的愛情,相葉ちゃん我敬你。」

「謝謝你翔ちゃん。」


昏暗的包廂讓人有些模糊了視線,豪邁的將杯中的液體一飲而盡,因為喝酒而仰起臉的櫻井,此時只能感受著自己的淚珠從眼角悄悄滑下的細細觸感。


所以伴隨著相葉高歌歡唱的聲音的同時,櫻井也清楚的聽見了,心碎的聲音。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送喝醉的相葉回家了,其實他根本就沒有這個義務,誰說同在一個團體就要替對方東忙西忙,只是儘管櫻井知道這個道理卻又無法將相葉丟下,畢竟那個人是相葉雅紀啊,只要是有關這個人的事情,那櫻井翔就會不求回報的去做。


只是這次的櫻井只想快速的將人安頓好就離開,身心飽受煎熬的他只想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好好療傷,他相信明天太陽一升起,他就可以在恢復成平常那樣完美的櫻井翔,然而就在將相葉蓋好被子後,櫻井才剛轉身便被相葉一把拉了回來。


人家說喝醉酒的人力大無窮果然在這時被成功的驗證了,被拉過身的櫻井回過神後才發現自己正半趴在相葉身上,對上那有些迷濛的眼神時,櫻井下意識的只想快速起身,只是那被相葉緊緊抓住的手卻怎樣也無法順利掙脫。


「相葉ちゃん?」輕聲的喚著對方的名,接著只見那人又露出一個漂亮的笑容後,艱難的想撐起身。


才正想伸出另一隻手去幫忙就被用力的一個往下一扯,彼此間的距離已經近到連對方的呼吸都能清晰的感受到,瀰漫在中間的詭異氣氛讓櫻井覺得不安,斷斷續續的小力掙扎卻沒有一點效果,畢竟諷刺的是,櫻井翔的意識裡本來就不曾真心拒絕過相葉什麼。

 

所以當相葉那片柔軟的唇覆上自己的時候,櫻井的所有思想只能宣告中斷,身體像是有自我意識般,當他想推離相葉的同時,只能任由自己更加深入這個吻,嘴裡瀰漫的是相葉口腔裡濃烈的酒味,手裡懷著的是相葉那有著比一般人還高的體溫,也許今晚櫻井也有些醉了,一直到彼此身上的衣物都脫下時,他還無法完全的回過神。


「雅紀…你,知道我是誰嗎?」水氣襲上櫻井漂亮的瞳孔,在進入相葉身體裡的前一刻,櫻井略帶哽咽的開口詢問。


微睜著朦朧的眼,相葉只在愣了幾秒後將櫻井緊緊抱住,漂亮的臉龐貼在櫻井耳邊輕輕摩蹭,雙腳也大膽的勾住對方精壯的腰身,只是從嘴裡吐出來的名子,卻讓櫻井在一次的體會,什麼叫做自欺欺人。


「愛我…ニノ…」


所以在進入的瞬間,櫻井的心依舊是空的。

所以在最後,看著相葉那因為情慾而掉下的眼淚,櫻井還是哭了。

因為我知道,你想擁抱的那個人,從來不是我。

 

 

 

 

那一晚的事情,櫻井決定當作是一場夢,不會說也不能說,現在他只想以成員的身分待在相葉身旁就好,當晚櫻井在相葉熟睡後便獨自默默的離開,他想,也許這件事情剛好可以讓他好好釐清自己的心,讓這段不會有可能的愛情就此畫下句點也不錯不是嗎,畢竟,他已經將所有的愛,留給相葉了。


可能一時半刻他的心依舊會很痛,但是櫻井相信,幾年過後、當他在度回想起這段感情時,他一定是可以沒有顧慮的微笑著,真心的微笑著。


「翔,你…會不會後悔愛上相葉?」松本盯著杯子裡的黃色液體,愣愣的問。

「我從不後悔愛上他,我只遺憾…無法說出那句,我愛你。」


因為就如同二宮會和相葉在一起一樣,對於我來說,在認識你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會愛上你。

只是愛情其實可以有很多模式,即使不能當那個牽著你的手的人,我依然堅信我可以在這團員的位置上,溫柔的守護著你。


『吶,翔ちゃん,我最喜歡你了。』

『我也最喜歡相葉ちゃん了。』


所以儘管你和我的喜歡不一樣也沒關係,因為關於我愛你的這件事情,已經不會在有人知道了,所以請原諒我,必須將那句重要的話也藏起來,關於從來都沒有機會對你說的那句話…。


雅紀,我真的好愛你-…。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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